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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寵溺出敗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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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團長看見小姑娘這樣說,有點不好意思了。說道:“如果你是真的,我就收下你了。先跟你說好,訓練很苦的。我不會給你開後門。你要是受不了了或是不按我的規矩辦,就直接走人!”馬蘇言認真的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的。”賀團長沒有廢話,直接說道:“今天你就準備一下。明天淩晨四點,到新兵營報到!”馬蘇言頭點得小雞啄米似的。

回到住地,馬蘇言立刻到自己屋裏,收拾衣服去了。馬衛文本能的就要跟著去,古玉鳳拉住了他,說道:“馬廳長,我得和您談談!你這樣帶孩子可不行。什麽事您都替她料理了,孩子自我生存能力就很弱了。現在您是可以替她料理,趕明兒,姑娘大了,那可怎麽辦?現在這年月,會照顧人的男孩子可真少得可憐。趁早練練她,將來對她好!”

馬衛文笑道:“古大姐,你說得有道理。這不是丫頭還小嗎?再說了,女孩子原本就要嬌養的。我家丫頭,就是一輩子不工作,我也能保證她衣食無憂,用不著現在就委屈她吧!”

“那是”話音一落。馬衛風和謝佑過來了,馬衛風笑道:“實在嫁不出去,就讓我們老四養她一輩子好了!”古玉鳳白了馬衛風一眼,笑道:“二少,您的話有點不靠譜,誰家姑娘讓娘家養一輩子的。”馬衛風瞪著馬衛文:“老四家的寶貝可以的!”馬衛文掃了他一眼:“好好說話!我得罪你了!”

古玉鳳一笑,說道:“二少,謝小姐不是緊跟著就去找您了嗎?還在這兒跟自己兄弟過不去?你這醋勁也大了點。”馬衛風這才不好意思了。馬衛文看著他,笑得很壞。馬衛風連忙錯開話題說道:“來跟你這做領導的請假,我和佑佑商量過了,準備回京去領結婚證。等你這兒事一結,我們就舉行婚禮。”馬衛文大笑:“真希罕!謝佑,你想清楚了沒。我和你說,我可比馬衛風要好得多了,你不考慮考慮我了?”

馬衛風大怒:“老四,你找死呀!我可不怕你。明著打你不過,暗著也得算計了你!”謝佑笑道:“說真的,要說呢,你比你二哥迷人多了。只是你太過招人,我沒那麽大的本事,降不住你。還是你二哥算了!”馬衛風又生氣了:“什麽叫算了?欠收拾是吧!我哪點比不上這臭小子了。那麽真性情的一個人,為了你,這不都從了麽!記住,別打你小叔子的主意。我還沒死呢!”幾個人都笑了起來。

古玉鳳雖然想讓馬蘇言獨立,但還是不放心。第二天天還沒亮,就過來了。一看,馬蘇言已經收拾好了。正發愁呢。外面天還是黑的。她害怕。還有,就是她不知道要到哪裏去。想叫馬衛文吧,昨天賀團長已經嫌自己嬌氣了。古玉鳳來得正好,可以帶她去。古玉鳳問馬蘇言:“要不要叫醒你衛文哥哥?”馬蘇言搖頭,說:“賀團長會生氣的,更不會帶我了。”古玉鳳點點頭,摸黑送了馬蘇言到營地。

賀團長命令她站在最後,跟著大隊伍一起行動。古玉鳳回頭就走了。馬蘇言強忍著恐懼,跟著隊伍跑步前進了。黑暗中,她沒註意到,一雙閃亮的眼睛始終註視著她。馬衛文欣慰的同時還是有點失落。丫頭長大了,知道自己要獨立了。不再那麽依賴著自己了,總會有點失落感的。

接下來一整天,馬衛文工作的時候都有點心不在焉。新兵訓練是怎樣的苦他是知道的。他家丫頭可能受得住?但是,昨天賀團長已經是有言在先的,自己總不好反悔。好不容易挨到下午四點鐘,實在是忍不住了,帶著劉千裏開著車就來到了營房。

賀建明看見他們倆進了團部辦公室,楞了一下,笑道:“喲,今天可是貴腳踏賤地了,兩位領導,有什麽指示?”劉千裏笑道:“找你喝酒的。”賀建明笑道:“那好啊。只是還早了點。等會吧,我完了事就一起去。”馬衛文笑笑:“這麽忙?新兵訓練怎麽樣了?我替我們家丫頭謝師來了。”賀建明擺手道:“謝師當不起的。只要你不找我麻煩就萬幸了。怎麽,心疼了?放心,沒事!你家那小姑娘挺硬氣!今天晨跑摔了三跤,硬是咬著牙跑完全程。”

馬衛文一聽,心裏被狠狠紮了一下。劉千裏看著他的臉色不對,說道:“這會子新兵在做什麽呢?什麽時候解散?”賀建明笑道:“在站軍姿呢!還有半個小時就解散了。按計劃,今天要站足四個小時。”馬衛文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陽,臉都黑了。說道:“這大太陽底下,站四個小時,不暈倒一大片才怪!”賀建明奇怪道:“這不正常嗎?你可是都經過的。”馬衛文被堵得說不出話來。劉千裏笑著說道:“老賀,派個人去把馬蘇言叫過來。你還真把個小姑娘當新兵練了。差不多就行了!”賀建明聽了,想著再惹馬衛文就會炸毛了,今天就到這裏吧!估計馬衛文看到人明天就不會送來了。對門外的警衛員說道:“去,到新兵營把馬蘇言叫過來!”警衛員答應著去了。

不多久,就聽到門外一聲稚嫩的報告聲傳過來。賀建明說道:“進來!”馬蘇言狼狽不堪的走了進來。小姑娘這天可真是吃了苦頭了。摔的地方破了皮,被軍褲磨得生疼。全身被曬得紅通通的。臉上左一塊右一塊的汙漬,頭發紛亂著,饒是這樣,還是盡力挺直了小腰板站在那兒,雙手背在後面,小腿直打顫。劉千裏一看,壞了,這個賀建明也太能下手。那位不心疼死。急忙拖著賀建明出去,說有話要談。

其實,馬蘇言進來就看見馬衛文了。只是賀建明站在那兒,她楞是不敢有任何動靜。等賀建明和劉千裏一走,就忍不住了。大眼眨巴兩下,眼淚就落了下來。馬衛文真是心疼死了,哪裏還架得住小姑娘哭!嘆口氣,走過去,就抱起了馬蘇言,坐了下來,把小姑娘橫放在自己腿上,說道:“聽說今天摔了幾跤,摔哪兒了?疼不疼?受不了就不要練了!怎麽這麽倔,你看看,把自己弄成什麽樣子了?”馬蘇言也不說話,臉貼著馬衛文的胸,一個勁的蹭著。她是怕賀建明等會回來看見會罵人。不敢讓眼淚留著。蹭得馬衛文那顆心呀,化成了一灘水,扶住馬蘇言的頭,說道:“乖,別蹭了。臉本來就被曬傷了,衣服布料又粗,再蹭下去,就破皮了。走了,我們先回家。”

要說呢,這小孩子是不能太寵著的。越寵越嬌。馬蘇言本來不算是個特別嬌的孩子,可架不住馬衛文這樣寵著呀!聽到馬衛文說可以回去了,撒嬌道:“衛文哥哥,我手疼,腿也疼,全身都疼。腳上都起泡了,不走了,你抱我回家!”要說平時,這還真不是問題。問題是現在是在軍營。到馬衛文停車的地方,必須穿過新兵營房,這抱著小姑娘可不好。最主要的是影響太壞。馬衛文軍人出身,當然知道這個厲害關系。聽著小姑娘撒嬌,無奈的說道:“丫頭乖,自己走一小段路就行了。出了新兵營,就抱,行不?”馬蘇言撅著嘴,坐馬衛文的腿上就是不肯下來。

劉千裏拖著賀建明出去,說道:“老賀,你這手下得可有點狠,那花朵一樣的小姑娘,一天,就焉巴了。兄弟勸你,別這樣,有點眼力好不?”賀建明說道:“就是要這樣!心疼就放在家裏養著。這樣,明天,小姑娘就不會來了不是?”劉千裏正色說道:“老賀,有毛病呀?既然是答應了人家,就得好好教人家不是?那小姑娘平時馬衛文是恨不得含在嘴裏的。你今天把人練成那樣,人家說了什麽?再說了,小姑娘表現得也不錯,新兵訓練,大小夥練趴下的、哭的不知有多少,小姑娘生生挺住了不是!你這是何必呢!”

賀建明說道:“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,就是覺得小姑娘挺麻煩,要是她挺不住了,自己不練了,就可以了。”劉千裏搖頭道:“我媳婦照管這姑娘有兩年了。據她說,別看這小姑娘平時文文靜靜的,跟馬衛文一樣,骨子裏有一股子狠勁。她既然真心想學,就不會輕易打退堂鼓。老賀,你聽我勸。馬衛文人其實不錯,沒有富家子弟的毛病。你如果真的把他們家丫頭調理出來了,少不了你的好處。看我和我媳婦就知道了。那姑娘,人家寶貝著呢!”賀建明笑了,說道:“人家明天不一定會來。要是明天堅持來,我就用心教教她,這總行了吧!”兩人說著話,又一同進了屋。

剛進屋,就看見馬蘇言正在那跟馬衛文耍賴。馬衛文輕哄著馬蘇言的聲音,生生讓賀建明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。不由提高聲音道:“馬蘇言,軍營裏這像什麽話!起立,立正!”馬蘇言沒料到賀建明就進來了,聽到他的聲音,嚇得一彈身,從馬衛文腿上跳了下來,立正站好。賀建明說道:“開步跑!到營外車門口為止!”馬蘇言沒有二話,向門外跑去。屋裏三個大男人對視著一笑,跟在她後面向外走去。直到車門口,賀建明喊道:“立定!上車!”馬蘇言跟著口令動作,速度那個叫快呀!賀建明看著馬衛文:“寵溺多敗兒,嚴師出高徒!你看你,慣成什麽樣了!人放在我這兒,就得依著我的規矩。要慣著,回家去,別來!”馬衛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沒有吱聲。

直到賀建明走了,馬衛文和劉千裏才上了車。馬蘇言乖乖坐著,等車開動了,拐了一個彎,才趴到馬衛文身上,摟著他的脖子,不說話。馬衛文笑道:“聽見賀團長的話沒?要不我們不練了!害得我跟著挨罵!”馬蘇言委屈的說道:“不行,我要練。賀團長說,衛文哥哥的功夫沒練好基本功是練不出的。我不能讓他說我。衛文哥哥,下次我不這樣了。可是真的很疼!”說到後來,聲音都帶著水氣了。馬衛文嘆了口氣,說道:“丫頭,剛開始都是這樣的,以後習慣了就會好了。不哭,我知道很疼,回家去幫你揉揉!既然要堅持,就堅強點,嗯!”馬蘇言點點頭,又窩在馬衛文的胸口不動了。劉千裏看著,也嘆氣搖頭。

回到住地,古玉鳳早在等著了。看著被馬衛文抱下車的馬蘇言,吃了一驚:“怎麽弄成這樣了?”劉千裏說道:“新兵集訓,不都是這樣。大小夥都得脫層皮,何況是個小姑娘。”馬衛文說道:“古大姐,放水。拿精油過來。丫頭累得不輕。”古玉鳳連忙去準備了。馬衛文招呼著劉千裏先坐著,抱著人進了屋。脫下了馬蘇言的鞋。小腳原本是白**的,現在上面幾個大水泡。脫了汗濕的軍褲,膝蓋擦破皮的地方就有三、四個。馬蘇言疼得直掉眼淚,也不敢叫,就怕馬衛文不讓她去了。古玉鳳放了水出來,看見了,急忙去拿藥箱。馬衛文說道:“不忙,先讓她泡泡,再清洗傷口,再上藥。不泡的話,明天會疼得動不了。”說完,馬衛文抱起馬蘇言,放到浴缸中,疼得馬蘇言尖叫。馬衛文安慰道:“丫頭,忍著點!泡會就舒服了!”說著,對古玉鳳說道:“古大姐,麻煩你幫她脫下衣服。我去準備精油。等會讓她穿個短褲背心就好了,得揉開了。”古玉鳳點點頭。

馬蘇言泡入熱水中,只覺得渾身刺痛。從頭到腳,沒有一個地方好受。她尖叫著,突然想到,自己再這樣,只怕不能去訓練了。於是,不再喊痛,咬著嘴唇,生生忍著。好在,在熱水裏泡了一陣後,舒服多了。渾身懶洋洋的,沒有力。就想睡覺了。古玉鳳怕她涼著,扶著她起來,給她穿上背心,短褲,叫馬衛文進來,抱了她出去。

馬衛文趴放著馬蘇言,滴了幾滴精油,開始給馬蘇言推拿。以前自己和戰友在經過強度很大的訓練後,就是這樣互相放松的。所以,他的手法非常熟練。手一推上去,馬蘇言整個彈起,悶哼一聲。馬衛文真不知該說她什麽好,只得勸道:“丫頭,疼就叫出來,會好受點。放心,你一心要堅持,我不會攔你!”話音剛落,馬蘇言就大聲叫了出來:“衛文哥哥,你輕點,疼死我了!”古玉鳳笑了,說:“也不至於這樣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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